作者:admin日期:2024-11-11 03:20:23浏览:129 分类:资讯
原标题:口罩与防护服的诞生与变迁
这场疫情会给我们留下很多深刻记忆,方舱医院、n95、小区出入证……当然还有一线医护人员身上圆滚滚的防护服、他们脸上口罩的勒痕与重重防护下汗湿的头发。在世界范围内,疫情依旧严峻。在这场大战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口罩和防护服始终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口罩与日常
口罩和防护服,都是抗击疫情的利器,不仅如此,它们还激发了很多“新鲜出炉”的“艺术事件”,有些微信表情包,被“安装”上了口罩,比如“蛋黄猫”,使之显得更为憨态可掬;也有网友,宅在家中,创制出了“口罩煎饼”;身着雪白防护战衣的天使形象,也成为许多艺术创作的新主题……这些“作品”,均为身处逆境的我们,传递着乐观讯息。
艺术因口罩与防护服而展现出新姿彩,而这两种“武器”背后的历史,也同样曲折跌宕。接着先从口罩开始,略述一二。
口罩可以挡雾霾沙土,避北方寒风,而在当下疫情形势下,口罩更是必备物。毕竟,这面轻软的盾牌,关系到的是生命安危。如此重要的口罩,在人类的历史变迁中,曾谱写过不寻常的往事,而且,云集了东西方元素。
元代时,宫廷中,便有传菜宫人用绢巾来掩口鼻,确保食品不染的习惯,这便是一种“类口罩物”。而若研究一番,此种绢巾的“姻亲”,却是先秦时代就已出现的“面衣”。
《礼记》有载,女子出外时须遮面,既符合礼仪,也有挡风土之用,而女性遮挡之物,就名为“面衣”。它不仅遮面,全身也可包裹,颇实用。
《西京杂记》记载过一种“金华紫罗面衣”,是赵飞燕被立后时,她的妹妹恭送的贺礼之中的一件宝物。从这字词中,便可想象其品质,是多么精妙细密。另在魏晋之后,还诞生了男款,著名的“苏公帕”,内中便有“面衣”的影子。
后世的羃离、帷帽,均为面衣的延伸,它们不仅满足于遮面,更是深化了防护全身的效用。这所有服饰,在中国风行恒久,却无一不隐含着西域的气质。
想必,常出现在古装片里的夜行侠士,用以掩避的面巾,估计与面衣也颇有渊源,不过,此物定然是融入了不少小说家的臆想。这种充盈着西域烟云的面纱进入中土后,依然弥漫着隐约的异域时尚,也自然承担着文化使者之要职。
“口罩”在海外的出现,可以追溯至波斯古国。熟悉金庸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的读者对波斯明教定不陌生,而与明教渊源甚深的拜火教,其教徒就曾在仪式中,佩戴布罩遮面,这同他们的清洁观念相关。
波斯女性的服饰中,本就有面罩,尘灰被屏蔽的同时,也给自己增添了些许神秘气质,拜火教可能汲取了此类服饰特点,内中隐含有恒久的敬畏心。
口罩与医学
公元1世纪至16世纪的海外多国,都曾涌现过类似口罩的发明,有防粉尘的、防有害气体的,但并没有面向医护领域的设计。虽然图像不可考,却可从诸多碎片记载里,感受到过去朦胧的卫生意识。
到了中世纪,黑死病蔓延的欧洲大陆上,一款填着植物香料的鸟嘴形面具横空出世。医生用其抵御瘴毒,尽管它姿容诡诞,背后却拥有多重含义——对病毒的威慑,对患者的仁心。它演绎着古昔面具文化的象征意义。同时,它还有一系列延展效应,驱使着后人持续对芳香植物进行研究。
近代社会,口罩雏形初具,科学性愈加鲜明。其大致经过了这番演变:为阻挡工业粉尘,人们制造了金属质地的口罩,感觉类似防毒面具。
后来,德国医学家米库里兹·莱德奇,经过实验研发,终于“创作”出了轻软的医用防飞沫口罩。1897年,德国的胡伯纳医生,改良了口罩结构,使之更加贴肤,且由于双层纱布间安装了小铁丝架的原因,使得形态更为立体规整。1899年,法国医生保罗·伯蒂,又制作出拥有六层布的口罩,其系结方式更为方便。
不仅海外医学家研究出各种口罩,我国近代也有创造口罩的白衣先驱。1910年,青年才俊伍连德医生,为防控东北地区的鼠疫,设计了双层纱布构成的“伍氏口罩”。因其价廉质高,便利安全,因而名垂医史。
此次疫情,虽然带来可怖的艰险苦痛,但也从另一方面,培养了公众的公共卫生礼仪。其实,邻国日本的“口罩习惯”,颇值得参照。
我国疫情严重时,该国积极为我国捐赠口罩,而其本身的口罩文化,可谓深入人心,尤其在流感季,街头常现。这一习惯,含有诸多公德礼数,及对于病灾的忧患意识。
不为别人添麻烦,也不令自身受感染,一举两得,构建起整体的社会公共卫生秩序。事实上,早在明治时代,口罩应用在日本便十分普遍。原因不仅是可以隔断细菌病毒,还有装饰作用,不擅长社交之人,也可借以获取心理保护。
疫情中得之不易的口罩,在卫护我们的同时,也提醒我们要敬惜造物。构成生活的任一物品,都集结着人力心血,没有它们,就无法维系现代生活节奏。它们的价值,不能仅通过价签论断。若能从这样的实用物中,挖掘出其功用外的深意,那我们也算做到了物尽其用。
成由勤俭败由奢,对身边事物的珍视,即是对自身心性的塑造,这个过程是潜移默化的。对于口罩的这类心思,如延伸到生活中,就会有这些可能:对于食物愈发珍惜,环保节约意识逐步增强,崇尚奢侈的风气也能减弱……因为,这个世界的资源,并不是可以无限挖掘的。
戴口罩的诱因,或许夹带着恐慌心理。其实,岁月静好时,也要常怀适当忧患之心。此外,除却正确佩戴口罩保健康外,给予自我积极暗示,戴上阳光的隐形“心理口罩”,目前也甚有必要。
口罩的发展简史中,可以体察到人类卫生意识、社会秩序的变革片段,口罩反映出的是除实用功能外的深层价值。而防护服,作为医护人员披挂上阵的“铠甲”,其背后也有过独特的历史变迁,那还是一种充满着设计创意的变迁,在曾经的欧洲大陆上,掀起了层层波澜。
防护服的诞生
在17世纪,欧洲暴发大型疫情期间,医生们便穿戴过一种专用于阻隔菌毒的防护服。只是,同现在那种穿脱步骤严谨、制造材质精细的医用防护服相比,它的模样怪异了许多,还透着阵阵神秘气韵,很有古早时代的诡秘气质。
当时欧洲的医用防护服,别称鸟嘴服,由路易十三的御医、来自法国的查尔斯·德·洛姆先生研发,他受到“武装到牙齿”的兵士盔甲之启发,设计出了一套从头防到脚的奇特服装。此套装备,包含一件皮子或蜡帆布制成的长衣,此衣看上去宛若修士袍;还有厚实的手套、靴子、皮裤,医生的手腕及脚腕处,会被牢牢扎紧;另外,他们还配有一顶宽沿大帽,这样可以与患者面部保持距离;最后,他们还会持有一根特制木棍,专用以检查病人病况,以此代替近距离肢体接触。
然而,该装备中最显眼的,则是一件鸟形的奇特面具,看起来好像防毒面具的它,学问最深。首先,面具的红色玻璃眼镜,相当于现在的护目镜,可以隔绝病人呼吸的气体以及唾液飞沫;在弯曲的“鸟喙”内,包含有绷带,是绷带与医生的鼻子在支撑着“鸟喙”,此外,它还有“呼吸器”的作用,其中设有两个小孔,容入多种草药,比如干玫瑰、樟脑、没药、苏合香等,目的就是通过它们涤滤疫病环境中的朽坏空气,当然,它们也有一定的消疫毒、除异味之用。这款怪异面具,可被视为是医护领域口罩,抑或是防毒面具的先祖。
现在看来,这一整套服装设计还是有许多严谨细节以及造型创想的。所以,鸟嘴的造型,也曾启发了许多时尚达人,成为他们设计资源库中的经典素材。只是,这种时尚风潮背后却暗藏如此深重的代价,可谓是颇有警世意味的风尚。
如此披挂上阵的医生们,乍一看,其形象有些惊人,实际上,这套服装在当时的疫病防治中,并未起到强力效用,但凝聚其中的仁厚博爱之心,精进研发之思,却令人铭感。虽时代隔绝,但那些“鸟嘴医生”们,同当下的各国医护人员一样,均为悍勇精干的最美逆行者,也是临危受命的坚毅强者。
鸟嘴面具还有过一个小插曲。当惊悚的疫病在欧洲结束后,这个独特形象却经过了时光的淬炼,褪去了使用功能,渐渐成为一种欧洲文化符号。在威尼斯狂欢节中,人们就经常会见到此种面具的形影,在欢沸的人群中穿梭,尽管这是一场假面节庆,却隐含着警钟效应:想要永沐光明,就不要忘记那黑暗的曾经。岁月静好的生活,是在苦难中曾经竭力挣扎的人们,用血泪换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不忘记黑暗的过去,就等同于珍视眼前的一切人事物。
同奇诡的欧洲防护服相比,当下医护人员的防护服套装可谓是精密无隙,其阻断病毒感染的效果更为鲜明。但穿着它,医护人员显然要承受身心重压。一位位白衣天使的奋斗身影,也敦促着我们反思,如果减少一分对于自然的侵犯,定会减轻一分医者的压力。
口罩与防护服,两种柔软却坚韧的利器,在历史长河间,它们为医者助力,并护佑着病患。在大家协力同心的努力下,这场时疫能够尽快过去,全人类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这场苦难带给我们的精神上的冲击,恰似一种逆增上缘,希望它能化成坚毅、博爱、谦逊、敬畏自然的无形力量。从而,我们生活的地球,能够在正向的循环中,不断释放出温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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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佩戴你用对了吗?
口罩的使用一直受到公众普遍关注。医用口罩究竟该怎样佩戴?
北京市医疗器械检验所材料一室主任岳卫华近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介绍,医用口罩分为3种:分别是医用外科口罩、一次性医用口罩和防护级别比较高的医用防护口罩。她建议:“公众在公共或工作场所佩戴医用外科口罩,在人员密度不高的场景,佩戴一次性医用口罩即可。”
从使用上来说,医用防护口罩是等级最高的,在卫健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防治的医用防护产品使用指南中,推荐其使用场景为隔离病房、隔离重症监护等特殊区域,由医护人员佩戴使用,一般使用4小时更换一次,如遇污染要丢弃。医用外科口罩和一次性口罩的使用也分场景:医用外科口罩是医务人员在有创操作时,防止血液体液喷溅时佩戴使用的,其外表面对防血、防疫具有要求;一次性口罩则在普通诊疗环境中使用。
此外,从产品标准上来说,并没有规定产品应该使用多长时间,有的厂商会在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里有一些规定。普通公众在佩戴口罩时,建议根据自身使用时间、使用场景,通过一些日常晾晒来延长使用时间,这样既避免过度使用,也避免造成白色污染。
“医用防护口罩毕竟是专业人员在特定区域佩戴使用的,佩戴时有密合性要求,滤料也相对较厚,长期佩戴会有不舒适、气憋感。所以,从合理佩戴选择来看,公众不必佩戴医用防护口罩过度防护。”岳卫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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